2024年7月3日，2024中国数字经济发展和治理学术年会在清华大学成功举办。本届学术年会聚焦“数据要素、人工智能与数智时代的理论创新”，邀请国内外40余位专家、学者及机构代表进行主旨演讲和交流。来自清华大学、北京大学、中国人民大学、中国科学院大学、中国社会科学院大学、浙江大学、南开大学、上海交通大学、西安交通大学等高校和数字经济相关科研机构及企业代表共400余人出席线下会议。会议通过多个平台同步直播，当天信息浏览量超过十万人次。
南京大学数字经济与管理学院特聘教授任保平以《按高标准市场体系要求培育数据要素市场》为题进行了主旨演讲。本文根据任保平教授现场发言内容整理。
任保平教授作大会主旨演讲
各位同仁和各位专家，大家下午好！首先感谢会议主办方的邀请，来参加这个会议。我的演讲主题是《按高标准市场体系要求培育数据要素市场》。
当前中国数字经济发展一个最关键的问题就是激活数据要素，培育数据要素市场，来做大做强中国数据要素市场。所以加快培育数据要素市场对于建设高标准市场体系至关重要。所以这就意味着培育数据要素市场已经成为建设高标准市场体系重要环节，同时也是实现经济高质量发展的内在要求。在数字经济发展中我们不仅要实现数字经济和实体经济的深度融合，而且要实现数据要素市场与高标准市场体系建设的深度融合，来充分释放数据要素红利，按照高标准市场体系来培育数据要素市场。因此我下面从三个方面讲一下简单的想法。
第一，高标准市场体系建设对数据要素市场的要求。中共中央办公厅、国务院办公厅印发了《建设高标准市场体系行动方案》，提出推进高标准市场体系建设的要求是：建成统一开放、竞争有序、制度完备、治理完善的高标准市场体系。所以数字经济时代，数据作为生产要素进入数据要素市场，数据要素可以更好地将商品市场和要素市场连接起来，使整个市场体系进一步系统化和高效化，高标准市场体系对于数据要素市场而言，同样是要达到中共中央办公厅印发的《建设高标准市场体系行动方案》里面所要求的，达到统一开放、竞争有序、制度完备、治理完善这样的标准。因此我们在培育数据要素市场的时候，也是要按照统一开放、竞争有序、制度完备、治理完善的标准来进行。
第一个方面的要求是统一开放的数据要素市场。统一开放是高标准市场体系建设的要求，也是高标准数据要素市场的基本特征和内在要求。所以统一开放的数据要素市场需要着眼于统一的国内市场，也要重视对外开放的国际市场，所以统一开放的数据要素市场不仅要求我国国内各地区之间要统一，而且还要求努力建成面向国际数据要素市场的开放格局。从国内市场来看，统一开放的数据要素市场要做到各方合作共赢，这就要求数据要素市场要有统一的标准，并且实现各地的互联共享。从国际市场来看，要追踪国际发达数字经济体的技术与政策，所以就需要培育面向国际市场开放的数据要素市场。
第二个方面的要求是竞争有序的数据要素市场。竞争有序也是按照高标准市场体系来建设数据要素市场的要求，竞争有序是高标准市场体系的特征，也是数据要素市场培育的动力源泉。竞争是市场经济的基础制度和本质特征，所以有序为市场经济的竞争提供了引导方向。高标准市场体系建设要求，数据要素市场在有序中竞争，所以竞争是推动数据要素市场发展壮大的基础，所以有序是数据要素市场健康发展的前提要求和条件。我们在按照高标准市场体系的要求来培育数据要素市场的时候，就要求完善数据要素市场的竞争机制，形成数据要素市场的机制。
第三个方面的要求是制度完备的数据要素市场。制度完备是数据要素市场的要求，这为数据要素市场提供了制度保障。完善社会主义高标准市场体制需要完善产权界定制度、产权配置制度、产权交易制度，所以建设数据要素市场需要明确数据属于谁、谁能使用数据、怎么使用数据三个问题。而解决问题的关键主要就是制定科学的数据要素市场的产权界定制度、产权配置制度和产权交易制度。所以按照高标准市场体系要求的第三个标准，就是制度完备的数据要素市场。
第四个方面的要求是治理完善的数据要素市场。治理完善是数据要素市场建设的最终目标，进入数字经济时代，治理也应该由传统治理转向数字治理，实现治理完善的数据要素市场整体目标。这包括两方面。一是要通过分级分类、权益分置的方式来制定更加明晰的数据权属界定规则，确保数据相关主体的合理权益，形成政府、市场和社会协同的数据治理格局。二是根据规模、供需情况等市场发展实际，搭建协同高效数据要素市场的交易平台，建立健全安全、成熟、完善、稳定的数据要素市场的治理制度体系，为数据要素流通创造安全市场环境，促进数据高效流通。
第二，按照高标准市场体系要求培育数据要素市场的任务。随着我国市场经济走上由数字经济驱动增长的高质量发展之路，数据要素市场成为高标准市场体系建设的一部分。所以按照高标准市场体系要求培育数据要素市场任务包括以下几点。
第一个方面是构建高标准的数据要素产权体系。高标准市场体系建设要求数据要素的产权明晰，明晰的产权是生产要素投入和流通的必要条件。数据要素主权主要包括数据要素的所有权、支配权、使用权、收益权、转让权、处置权、隐私权等等，所以由于数据要素的隐私性、无形性、可复制性等问题以及涉及到的产权众多，因此对数据要素产权界定是数据要素市场建设的难点，所以建设高标准数据要素产权体系需要注意以下两点：一是建立以人为本的数据要素产权观，要保障以人为主体的要求。二是区分人类劳动和机器劳动之间的区别。
第二个方面是构建高标准数据价值转换体系。就是高标准市场体系建设要求对数据进行充分挖掘和利用，数据要素才能从数据资产转变为数据商品，由于数据作为数据资源存在的时候，其价值仅仅为潜在资源。所以数据要素的价值创造与实现过程是一个从原始数据到数据产品的整体耦合过程，所以对数据进行采集、存储、处理、应用等，数据资源实现价值创造、价值增值。数据要素的价值转换，在整个转换过程里面，将会实现四个形态。分别是：原始数据，经过生产过程以后才能形成价值创造，然后经过价值交换过程成为商品，完成价值实现。就是数据开始有数据资源，要资源化，资源化以后是资产化，最后要进行资本化。所以我们在数据要素资产按照高标准市场体系要求来建设数据要素市场的时候，要注意这种数据价值的转换体系，就是首先要把数据资源化，资源化了以后，进行资产化，最后我们再进一步进行资本化。第三个方面是要构建高标准数据要素市场的价格体系。数据目前确权也好，数据要素市场建设也好，关键问题当中主要是它的价格制定问题，我们目前需要迫切建立具有中国特色的数据资产的定价机制，所以高标准市场体系的建设要求，数据要素要有有效定价，有效的价格体系是数据要素市场在高标准市场体系里面高效流通的关键。所以数据要素价格体系是由市场为主体、政府为辅的一些价格机制所组成，要用市场实现数据要素的评价和贡献是核心。其中包括数据要素形成的价格机制、数据要素的价格发现机制、数据要素的价格指导机制。通过三个机制形成数据要素的整个价格体系。数据要素由数据资源、数据产品、数据商品和数据资本，经过科学的产权界定之后，通过价格表现出来，经过几次“惊险一跃”之后，完成从资源、产品、商品到资本的转变。所以建设高标准数据要素市场里面，价格体系是按照高标准市场体系要求来培育数据要素市场的。
第三，按照高标准市场体系要求培育数据要素市场的路径。高标准市场体系对数据要素市场建设提出了新的要求，围绕这个要求我们有三项任务。按照高标准市场体系要求来培育数据要素市场的路径主要在数实融合，通过国内需求双循环来培育，通过数字经济治理完善数据要素市场体系。
第一个方面是在高标准的数实融合过程中培育数据要素市场。因为整个数据要素市场的建设是以应用场景来进行驱动的，所以数据作为数字经济时代的新要素，是数字化、网络化、智能化基础，已经进入快速融入到实体经济的生产分配、流通分配和社会服务等各个环节，所以数据要素成为新的生产要素，引发了数字经济和实体经济融合问题。在数字经济实体融合中，正是数据被采集、处理、分析和利用，从而成为数据要素的过程。所以数字经济与实体经济的深度融合，有利于创造更多的数据要素资源，从而优化数据要素的配置机制，激发数据要素交易的活力，拓展数据要素市场的构建。主要表现在：一是数字经济和实体经济深度融合，能够创造出数据要素资源。在融合过程中通过应用驱动，使数据首先资源化。二是通过数字经济和实体经济深度融合优化数据要素资源的配置机制。三是数字经济和实体经济深度融合拓展数据要素市场的应用空间和具体发展场景，应用空间越大，具体的发展场景越大，数字经济和实体经济的融合就越会加深，越会推动高标准数据要素市场的建设。
第二个方面是以高标准的国内国际双循环推动数据要素市场建设。高标准的国内国际双循环是数据要素市场建设的动力，国内循环给数据要素市场建设提供了基础支撑，国际循环促进了数据要素市场建设更加健全，所以国内超大规模市场已经成为我国经济发展的新的比较优势，为形成强大国内市场构建高水平国内大循环提供了良好基础。加快高标准数据要素市场体系建设，需要促进双循环、有效率和更高质量，所以数据要素市场需要以国内大循环为主体，国内国际双循环相互促进的这种新发展格局的基础上来培育。
第三个方面是以高标准数据要素市场的治理来推动数据要素市场的治理完善。数字治理是数字经济时代先进的治理模式，所以治理完善的市场体系需要数字经济的深度融合，所以离不开数字经济的深度参与。数字经济治理主要是把现代数字化的技术和治理理论融合的一种新的治理模式，所以它意味着政府权力由以机构为中心向以企业或者市民为中心的转变，增强了政府、市民与企业之间的互动，体现了服务型政府以及善治政府建设的要求。高标准数字治理将加快完成数据要素市场治理完善的目标，高标准的数字治理包括三个方面：一是深化数据要素市场的治理机制改革，是数据要素市场不断完善的重要基础。二是产业治理是数据要素市场治理的重点，也是数字经济发展过程里面关乎高标准市场体系建设成败的关键。三是企业治理是数据要素市场治理微观的组成部分，是高标准市场体系建设的重要环节。
第四个方面是建立完备的数据要素政策体系。构建相对完备的数据要素政策体系，是建设高标准市场体系的要求，是数据要素市场不断完善的逻辑结果，也是我国数字经济促进社会进步的标志。完备的数据要素政策体系是由多层次的要素市场、多方面的参与主体、全方位的交易空间、全过程的数据监测来进行构成的。一是多层次的数据要素市场。多层次数据要素市场是指数据要素市场建立在已有生产要素市场的基础之上，数据要素市场和其他要素市场一起存在并发挥作用的。二是多方面的参与主体。是指数据要素市场的参与主体除了个人与企业，也有相当一部分是政府，政府也深度参与到了数据要素市场当中。三是全方位的交易空间。主要是指数据要素市场的交易空间由传统的线下扩展到线上以后，也有向虚拟现实领域拓展的趋势。因此在高标准数据要素市场建设过程里面，除了规范线上与线下的空间之外，也要注意对虚拟现实领域市场的重视和进行规范。四是全过程的监测。主要是指数据要素市场的交易必须要通过数字平台，所以具有可寻址性，因此除了保障数字平台的可靠性，大量的交易信息也容易被利用，所以要在注意运用不同方式保护数据交易隐私的前提下保障交易的安全性和可操作性。
总体来讲，我们要按照高标准市场体系的要求来培育数据要素市场，从而来激活数据要素的价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