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4年12月25日，由清华大学计算社会科学与国家治理实验室主办的清华交叉学科研究能力提升计划“大数据与因果推断研讨班”第八期在线上举行。北京大学政府管理学院马亮教授应邀作为主讲人，为2000余名在线参会者做了主旨为“行政负担研究的实证方法与前沿展望”的讲座。讲座全程由清华大学公共管理学院陈思丞副教授主持。
行政负担是行政改革的核心要义，涉及企业发展、生活改善和国家治理效能提升，是公共管理学的新兴研究领域。数字政府建设可以减轻行政负担，但是也带来数字行政负担。对此问题，马亮教授从概念内涵、研究方法及前沿展望三方面深入探讨了行政负担的研究发展。
本次课程分为三部分：第一部分概述行政负担的概念内涵，第二部分介绍了行政负担的研究方法，第三部分展望了行政负担的前沿议题。
第一部分：如何理解行政负担。从概念上，马亮教授概述并区分了行政负担、基层负担及繁文缛节等相关概念。公共管理学的研究中，行政负担指公民和企业在与政府部门打交道过程中所面临的负担。关于行政负担的概念至今仍旧充满争议，但也为学界提供了研究的机会和动力。从重要性上，马亮教授强调要探究政府为何设立这些行政负担，它们的形态表现、产生的影响及其反馈效应，进而决定政府减轻或加重行政负担。从特征上，行政负担所具备的国家建构的刻意为之（constructed）、影响深远（consequential）以及分配效应（distributive）等特征都受到学者们的重视。从维度上，行政负担涉及多场景和多领域，如政务服务、企业服务、科技创新和基层治理等；受政治、技术和文化等因素的影响，行政负担的水平也在发生变化。传统的三分类包含学习成本、服从成本和心理成本。最新的研究指出了四分类的可能性，即时间投入、金钱投入、精力投入以及心理成本。从影响因素上，技术应用、政策设计与执行都会影响行政负担的研究，如政策复杂性、透明度和执行的严格性等。从减轻行政负担的策略上，最新的研究表明分配（Distributive）、强度（Intensiveness）和互动关系（Relational）能够发挥积极作用。此外，马亮教授详细探讨了数字政府减轻行政负担的关键作用，指出了新技术应用对行政负担的双重影响。
第二部分：行政负担的研究方法。马亮教授结合学界最新的研究进展介绍了行政负担研究的政策领域、研究方法和研究对象。关于行政负担的研究集中于社会福利、医疗保障和学校教育等领域，关注受资助群体和基层官僚，以定量研究为主，包含实地实验、调查实验等主流实验研究方法，实验室实验的研究相对较少。“因果推断不仅在理论研究中占据核心地位，而且在政策评估和公共管理等实际应用中也发挥着关键作用。”针对行政负担研究的实验设计与因果推断，马亮教授分别介绍了调查实验与实验室实验的典型研究案例。马亮教授指出实验设计是检验理论和因果关系的关键方法，并概述了各类实验方法的优缺点。
第三部分：行政负担研究的前沿展望。马亮教授讨论了行政负担与交易成本、营商环境等概念的关系，提出了在目前研究中出现的问题和值得深入探索的方向，并对如何使用二手数据和开展实验设计来研究行政负担提出了见解。在实验研究的操控上，马亮教授提出了三种可供操控的变量，政策操控、行政负担操控和人群特征操控，观察这些因素对行政负担的影响与反馈。马亮教授指出，行政负担的研究有助于优化政策设计，改善公民和企业的行政体验，提升政府治理效能。中国场景下的行政负担在教育、医疗和养老领域的研究前景广阔，关系社会和人情负担等现象都具有较强的本土色彩。同时，生成式人工智能的应用也为研究者通过数字人和虚拟人设计更真实的场景提供了技术支持。
讲座最后，马亮教授与听众进行了互动，回答了关于弱势群体行政负担测量、行政负担与交易成本异同等问题。马亮教授提出，未来的研究可以更多地关注行政负担的测量方法，以及如何通过实验设计来深入探究行政负担的影响。此外，马亮教授鼓励不同学科的研究者共同探讨行政负担问题，以促进理论和实践的发展。之后，陈思丞老师感谢马亮教授的精彩发言并做简要总结。至此，本次讲座圆满结束。
